晚上,王府備下豐盛的宴席。
既是慶祝雲铮凱旋,也算是給穆順接風洗塵。
回到家裡了,雲铮心中也是高興,忍不住就多喝了幾杯。
府裡的下人将雲铮扶到房間休息,沈落雁吩咐人下人去熬姜湯幫雲铮醒酒,妙音幫助雲铮寬衣,葉紫則叫下人打來熱水。
看着一群莺莺燕燕圍着自己忙碌,雲铮不禁晃晃腦袋,帶着幾分醉意說:“都别忙活了,我就是多喝了點,沒醉……”
雲铮确實沒有完全喝醉,神智還是清醒的。
隻是喝得有些飄了而已。
“你見過哪個喝醉酒的人說自己喝醉了?
”
沈落雁嗔怪的看雲铮一眼,“好了,甭管醉沒醉,先躺下休息吧!
你成天在外面打仗,估計都沒怎麼好好休息過,回到家裡了,就好好的休息一下……”
“可不是麼?
”
妙音接過話茬,“之前在娑勒河原跟仇池和大月國的聯軍激戰的時候,他幾乎三天三夜都沒合眼,都不知道他怎麼扛過來的……”
聽着妙音的話,沈落雁和葉紫不禁暗暗心疼。
雲铮現在親自沖鋒陷陣的時候倒是少了。
可一旦打起仗來,他所受的罪也不少。
“沒有……的事。
”
雲铮眼神有些飄忽,咧嘴笑道:“我……我大多數時候……都是在閉目養神的……”
“嗯,是。
”
葉紫丢給雲铮一個白眼,“先躺下吧,别着涼了……”
在葉紫說話的時候,妙音已經扶着雲铮躺下。
雲铮胡亂的擺擺手,“叫下人們都退下,咱們好長時間沒在一起了,咱們好好說說話,我還得跟我的孩子說說話……”
說着,雲铮又要往起坐,但卻被妙音按住。
“等會有你說的時候,現在先安分點!
”
妙音輕拍雲铮一下,示意雲铮别亂動。
雲铮打消了坐起來的念頭,安安心心的躺下。
不多時,辛笙打來熱水。
葉紫正欲給雲铮擦洗一下臉頰,妙音卻接過葉紫手上的活,“你有孕在身,還是我來吧!
”
“沒事兒。
”
葉紫搖頭一笑,“又不是什麼體力活,我來就好!
他在府裡的時間少,我也難得有時間幫他洗把臉……”
說着,葉紫自顧自的拿起面巾打濕再擰幹,開始幫雲铮擦拭臉頰。
當葉紫彎下腰的時候,雲铮那雙賊手就開始不老實起來。
葉紫羞惱,輕輕的擰雲铮一把,“别鬧,辛笙還在呢!
也不怕她看你這個王爺的笑話!
”
然而,雲铮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
眼見雲铮這混蛋那雙手越來越不老實,沈落雁趕緊吩咐辛笙,“你去忙别的事吧,王爺有我們照看着就好。
”
“那奴婢就先告退了,若是有什麼事,王妃差人喚一聲。
”
辛笙俏臉羞紅,悄悄的往躺在床上的雲铮身上看了一眼,快速告退。
看着辛笙那模樣,沈落雁和妙音不禁相視一笑。
她們都是過來人,如何看不出辛笙對雲铮的那點的心思。
對于辛笙這種,她們不撮合,也不去阻止,全看雲铮自己。
若是雲铮自己有收了辛笙的心思,那便是這丫頭的造化。
沒了外人在場,雲铮更加肆無忌憚。
三女都知道這色胚的德性,也懶得說他了。
不一會兒,下人又端來姜湯。
妙音扶着雲铮起來喝了一些姜湯,剛要扶着雲铮躺下,雲铮卻摟住了她的腰肢,同時向葉紫敞開另一邊的懷抱,“趕緊過來,讓本王重溫一下左擁右抱的感覺……”
“瞧你那樣!
”
葉紫輕啐一口,“你這酒剛醒了點,就暴露本性了。
”
“這酒醒不醒,我都這樣啊!
”雲铮哈哈一笑,再次招呼葉紫過來。
葉紫走過去,伸出蔥白的手指輕輕一戳雲铮的腦門,打趣道:“還左擁右抱,我看你有幾隻手,落雁還沒落處呢!
”
“這還不簡單麼?
”
雲铮拍拍自己的腿,一臉壞笑的看向沈落雁,“愛妃,快坐過來。
”
“行了吧你!
”
沈落雁笑瞪雲铮一眼,打趣道:“你還想把所有人都摟住啊?
改天伽遙也進了府裡,我看你能抱住幾個。
”
說起伽遙,三女都忍不住嬌笑起來。
雲铮一臉黑線的看向沈落雁。
這妞,哪壺不開提哪壺!
要不是看她這肚子已經很大了,非要讓她嘗嘗自家的家法的滋味。
“今晚你們一個都别想跑,都好好的陪本王!
”
雲铮霸道的将葉紫也拉入懷中,“本王今晚要體會下大被同眠的滋味!
”
聽着雲铮這沒羞沒臊的話,三女同時羞嗔的看他一眼。
雲铮不以為意,隻是摟着懷中的兩女哈哈大笑。
……
第二天午後。
雲铮拉着葉紫和沈落雁在後院中曬太陽,一會兒親親這個,一會兒親親那個,好不快活。
直到辛笙前來彙報,昨天那兩個糧商來了,雲铮這戀戀不舍的放開兩女,起身往外走去。
很快,雲铮來到前廳。
見到雲铮,兩人連忙跪下行禮。
“起來吧!
”
雲铮輕輕揮手,走到椅子上坐下,淡淡道:“老實說,本王覺得你們挺笨的。
”
“王爺教訓的是。
”
兩人連連點頭,心中卻想罵娘。
他們要是不笨,哪裡會頭腦發熱跟雲铮簽下那樣的契約。
何止是笨?
簡直就是蠢到姥姥家了!
雲铮好笑的盯着兩人,“你們知道本王說你們笨在哪裡麼?
就在這裡說本王教訓的是?
”
“小人愚鈍,請王爺明示。
”侯士開誠惶誠恐,一臉讨好的笑容。
另一人也是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
雲铮暗暗搖頭,淡淡的問:“你們無非就是擔心你們賠償不起,是麼?
”
“對、對……”
兩人使勁的點頭。
如果說硬賠,他們倒是賠得起。
但賠償完了,他們的家底也被徹底掏空了。
他們隻求雲铮網開一面,哪怕讓他們少賠償點都行,隻要别讓他們傾家蕩産。
見兩人完全不懂自己的意思,雲铮幹脆直白的說:“你們好歹也是做生意的人,怎麼就這麼不懂得變通呢?
難道你們就沒想過,以另外一種方式賠償麼?
”
以另外一種方式賠償?
兩人默默的相識一眼,又同時向雲铮投去詢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