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這一幕,嶽陽和腳下一頓,臉色瞬間變化。
“楚……楚元!
”
宋南伊和沈钰也第一眼看到了楚元,兩個女人唐突了一下。
嶽陽和的保镖全部停了下來。
此時所有人都看到,在楚元的不遠處,正是省城首富朱元敬的兒子,朱文耀!
嶽陽和可能沒有意識到這種突發情況,隻是在這個時候,稍稍有些詫異!
……
“楚元。
”宋南伊叫了一聲,快速地朝楚元跑了過去。
來到楚元身邊,宋南伊一把拉住了的楚元的手:“沈钰說陳怡就是陳紫萱。
”
楚元已經知道了。
他将宋南伊推到了身後,邁步朝嶽陽和走了過去。
楚元的腳步很平淡,但是更加平淡地,卻是他的表情。
陳紫萱怔怔地看着走來的楚元,不知道自己的結局會是什麼樣子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楚元了?
”嶽陽和看着走來的楚元,眼神微微一厲,冷哼了一聲。
楚元看也沒看他一眼。
随着楚元走來,朱文耀示意了一下,帶着身後的保镖洶湧而上。
這幫保镖,直接将嶽陽和帶來的人,全部反包圍了。
這一幕發生,嶽陽和帶來的人都是一陣謹慎。
“我和你說話呢,你特麼沒有聽到?
”嶽陽和見楚元一言不發,再次厲喝了一句。
嶽陽和根本就不怕,他身後還有郭家撐腰。
如果非要鬥個你死我活,東南六大世家就是他最大的底線。
不過,楚元依舊沒有理會,而是在陳紫萱的面前停了下來。
陳紫萱喃喃地看着楚元,不知道面前的男人是誰。
“文耀。
”楚元輕叫了一聲。
朱文耀點了點頭。
他一個示意,就在這時,兩個人沖了過來,隻聽砰砰幾聲響起,拖着陳紫萱的幾個人直接飛了出去,肋骨盡數斷裂倒地。
衆人一驚,嶽陽和更是臉色一變,他帶來的保镖這時候已經屏住了呼吸,随時準備戰鬥。
陳紫萱脫離了束縛,她動了動自己的手臂,喃喃地看着楚元。
……
“謝……謝謝你救我!
”
這是楚元第二次救陳紫萱,陳紫萱記得他。
不過楚元卻話鋒一轉,一隻手撫摸着陳紫萱的臉蛋:“你叫陳紫萱?
”
陳紫萱點點頭,輕嗯了一聲:“是……是的。
”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楚元反問道。
陳紫萱搖了搖頭,滿臉都是疑惑。
宋南伊、沈钰以及李曉倩、朱文耀等無不是看着眼前這一幕,陳家的事情,終歸是要有一個結束,這件事早晚要畫上一個句号。
陳紫萱不認識楚元,但她卻覺得很是親切。
楚元笑了,回道:“我叫楚元,我的媽媽名叫陳秋。
”
轟!
當聽到楚元的話,陳紫萱的小手用力的捂住了嘴巴,腳下快速地後退了好幾步。
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一樣,讓陳紫萱震耳發聩!
她的眼圈逐漸泛紅,身體在這一刻顫抖的厲害。
親人。
這是除了奶奶以外,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個親人。
陳紫萱早就知道楚元,但她很早就聽說他是個傻子,但沒想到,她所聽到的和見到的并不一樣。
“表哥。
”陳紫萱叫了一聲,直接淚崩在了當場。
下一刻,她直接撲進了楚元的懷裡,放聲的哭了起來。
可以說,二十多年來的委屈、恨、怒,都在這時候爆發了出來。
逃了二十多年,流浪了二十多年,陳紫萱内心的底線,已然在這個時候崩潰。
“你奶奶呢?
”楚元雙手捧住了陳紫萱的臉,開口詢問了一聲。
陳紫萱擦了一把眼淚:“奶奶乳腺癌晚期,癌細胞擴散全身,我把她放在了中醫院。
”
嘶!
楚元深吸了一口氣,捏了捏陳紫萱的臉。
他有很多話想要說,但是,卻又說不出來。
楚元安慰了陳紫萱一句:“沒事,一切有我呢。
”
……
“你們兩個,雖然我很同情你們,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們,地獄是個好地方,你們陳家人,這一次都到齊了。
”
楚元和陳紫萱正說着,嶽陽和站在一旁冷笑了一聲。
他的語氣很狂,甚至根本就沒有把楚元放在眼裡。
這句話,把大多數人從中拉了回來,所以人才意識到,這旁邊還有一個嶽陽和呢。
楚元松開了陳紫萱,宋南伊走過來将陳紫萱拉到了自己身後。
這時的楚元已經走向了嶽陽和,滿臉平淡:“嶽陽和,我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在我面前好好賣弄賣弄。
”
楚元在嶽陽和面前停下,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算個什麼東西?
”嶽陽和直接怼了楚元一句。
他又将郭家搬了出來:“東南六大世家,都是我嶽陽和的後盾,别說你今天搬來了朱元敬的兒子,就是戰神朱流影親自來了,能拿我怎麼樣?
”
朱流影犯不着為了一個楚元,而得罪六大世家。
當然,在嶽陽和看來,是這個理。
楚元看了一下時間,走過去從新天舞的前台搬了一張椅子,徑直坐了下來:“時間還早,你有多大能耐抓緊時間施展,完了我送你上路。
”
“哈哈哈!
”
聽着楚元的話,嶽陽和仰頭笑了一聲。
他掃了一圈楚元的周圍:“就憑你這點人,也想和我嶽陽和作對?
我告訴你,今天你們兄妹重逢,隻能去陰曹地府了。
”
嶽陽和冷笑了一聲,而後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他這個電話,自然是和郭候打過去的。
……
“楚元,他這是要和郭家老太爺打電話,你最好别給他機會。
”見嶽陽和打電話,沈钰提醒了楚元一句。
郭家代表着六大世家,郭候如果來了,衆所周知,楚元根本不可能撼動他。
楚元并沒有理會沈钰的話,任憑嶽陽和将電話打了過去。
在衆目睽睽之下,嶽陽和的底氣,又在這一瞬間快速擴張了起來。
電話挂斷,嶽陽和微微一笑,瞧向了楚元:“姓楚的,電話我已經打了,這麼和你說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楚元沒有在意,而是在椅子上坐着,不斷地看着陳紫萱。
大概十分鐘左右,新天舞的大門外,傳來了一聲雷霆般的喝聲:“任何人,膽敢在東南動我六大世家的人,就是與我六大世家過不去。
”
“今天,要麼跪下道歉,要麼,把頭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