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的目光鎖定在張玉婷的皿液報告上。
他陡然發現,張玉婷的皿液報告有兩份,其中一份報告上顯示張玉婷的皿液數值很正常,可另一份報告上卻顯示所有數值都高于常人。
楚元很快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仔細查看所有資料,發現除了皿液檢查外,張玉婷的五髒都有兩份報告,而且兩份報告的數值完全不同。
“這是怎麼一回事?
”
“為什麼張玉婷的檢查報告會有兩份?
”
楚元看向科研人員,對方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按照要求給張玉婷做了全新的檢查,發現張玉婷在熟睡時,她的身體情況也和普通人沒有異常,但隻要她蘇醒,她的所有數值都會發生變化。
”
“簡單來說,張玉婷沉睡時,她的身體機能也會陷入沉睡,當她蘇醒時,身體機能也會變得活躍起來。
”
聽到科研人員的報告,楚元瞬間眼前一亮。
“我明白了!
”
楚元大喜過望,原本他還在為張玉婷的身體情況而發愁,可現在卻在張玉婷的檢查報告上看到了新的轉機!
李玥滿臉狐疑:“你發現什麼了?
”
楚元将所有資料鋪在桌子上,道:“大姐你看,這是張玉婷沉睡時的檢查報告,體内的皿液和身體機能都很正常,說明在她陷入沉睡時,她體内的蠱蟲也會跟着一起沉睡!
”
“而當她蘇醒時,蠱蟲也會跟着一起蘇醒。
”
李玥瞬間明白了楚元的意思,眉宇間多出一抹欣喜,這個發現可謂是重大的。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們讓張玉婷陷入沉睡,那她體内的蠱蟲也會跟着一起沉睡,并不會增長下去?
”
楚元點了點頭:“沒錯,這樣也就給了我們解決蠱蟲的時間,隻要蠱蟲無法生長,它也就無法進行變異,到時候我們可以趁着這個時間去解決掉它們。
”
這對于楚元來說,完全是個意外的驚喜。
以張玉婷眼下的情況來說,楚元很擔心對方挺不遼那麼久,到時候就算自己找到解決蠱蟲的辦法,可張玉婷說不定已經不在了。
但,有了這個發現後,楚元再也不用擔心張玉婷的安慰。
隻要讓張玉婷一直陷入沉睡,蠱蟲就無法危機到她的性命。
“立刻将這些數據進行比對,确定一下楚元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想盡一切辦法讓張玉婷陷入沉睡!
”
“将這個發現彙報給南昌,如果有情況嚴重的病人,采取和張玉婷一樣的治療方法。
”
李玥立刻發号施令,雖然這種方法治标不治本,但卻給了他們争取治療的時間。
等楚元找到解決蠱蟲的辦法時,再讓張玉婷等人蘇醒過來。
這場危機也自然會被解除掉。
“是!
”
科研人員應了聲,按照李玥的要求進行數據對比。
最終,科研人員得出結論,楚元分析的沒有錯,張玉婷陷入沉睡時,體内蠱蟲也會陷入沉睡!
為了争取時間,李玥直接下令将張玉婷放入休眠倉。
休眠倉會提供給張玉婷足夠多的氧氣,讓她陷入昏迷的同時,還不會有任何的生命危險。
“張玉婷交給我,接下來的就交給你了。
”
李玥看向楚元,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楚元,南昌所有百姓的性命都攥在你的手裡,你務必要找到解決蠱蟲的辦法,否則這對于全世界來說都是一場災難。
”
李玥很少用如此口吻和楚元說話,楚元也非常清楚這件事意味着什麼。
“我知道,我這就準備前往燕南,有什麼情況你可以随時聯系我。
”
“還有,讓科研人員每天給張玉婷做一遍檢查,時刻關注她的身體情況,雖然找到了抑制蠱蟲的方法,可我們還不能放松警惕。
”
對于楚元來說,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都是未知數,他必須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眼下楚元要做的,是立刻找到六道醫書下一卷,在蠱蟲沒有徹底爆發之前,解決掉這次危機。
……
離開戰神大廈後,楚元立刻前往燕南。
他直接來到了金彙城,見到了朱流影,并且将具體情況和朱流影說了一下。
“你是說,張玉婷陷入沉睡,體内蠱蟲也陷入沉睡?
”
“雖然可以抑制蠱蟲的生長,可這種辦法卻是治标不治本,我們可以讓張玉婷一個人沉睡,卻無法讓南昌所有人也陷入沉睡。
”
朱流影看向楚元,雖然這是個重大發現,但隻是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想要解決南昌危機還是要徹底解決蠱蟲才行。
楚元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口水:“你說的沒錯,所以我這次來找你還有别的事情。
”
看到楚元用自己的杯子喝水,朱流影沒好氣瞪了他一眼。
剛想要開口,可話到嘴邊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畢竟,當時她可是連楚元的那個都吃了。
想到這,朱流影俏臉陡然羞紅起來,楚元滿臉古怪看了她一眼:“你怎麼了?
”
朱流影直接轉移話題問道:“還有什麼事?
”
楚元愣了愣,整個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如今在他眼裡看來,朱流影雖然還和自己保持着一定距離,可實際上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了。
這一點,毋庸置疑。
“還有就是我有了新的發現。
”
楚元将有關于九州博物館的線索告訴朱流影。
對于朱流影,楚元是百分百的信任,包括他外公陳長業向九州博物館捐贈了七百八十二件文物的事也沒有任何保留。
“所以,我懷疑六道醫書的下一卷就藏在那七百八十二件文物之中,我需要你幫我調查一下,當年那七百八十二件文物中都有什麼,最好是要一份詳細的名單出來。
”楚元直接開門見山道。
朱流影點了點頭,道:“好,我這就安排人去九州博物館溝通。
”
說罷,朱流影出去打了個電話,當她再次回來時,眉頭始終緊鎖。
“怎麼了?
”
楚元滿臉狐疑看着朱流影,後者緩緩開口道:“我剛剛聯系了一下九州博物館,負責博物館的館長現在在醫院,聽說是病的不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