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會想到,高正青早已成了呂家的人。
呂家這些年不缺藥材、丹藥,家族年輕才俊層出不窮,高正青居功至偉。
“一個下水道的老鼠,爬到街面上本就惡心人了,還敢對我呂家龇牙咧嘴,對付你這種低等畜生,我有一萬種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放下電話,呂書翰冷冷哼了一聲。
就在這時,一陣陰風掠過,隐衛出現在辦公室裡。
“呂先生,江蕪來了。
”
隐衛眼簾低垂,輕聲開口。
呂書翰臉色一喜,沒等他開口,江蕪便如鬼魅一樣,悄無聲息出現在他面前。
“跟個鬼一樣,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吓人?
”
呂書翰冷冷瞥了江蕪一眼,忍不住哼道。
江蕪眼睛眯起,漠然說道:“你之前求我辦事的時候,态度可不是這樣的。
”
說着他往前一步,打量着呂書翰問道:“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卸磨殺驢。
”
呂書翰當即收起臉上的冷意,笑道:“你想多了,你能棄暗投明,我歡迎至極。
對了,你突然造訪,有什麼事?
”
江蕪這才正色起來,問道:“沈家除了沈元基,還有那些執法族老,他們沒有一個弱于我的,甚至有兩位實力淩駕在我之上,而且有過半是支持沈慶的,沈元基死後,你打算怎麼壓服他們?
讓我順利掌控沈家?
”
他不姓沈,想要壓服沈家所有人,根本不可能。
“放心吧,沈慶一脈,會成為沈家的罪人。
”
呂書翰哼道:“沈賀會成為沈家明面的掌控者,而你,安心當你的太上皇,我會幫你一點點蠶食掉沈家。
”
“最好如此,我醜話放在前頭,你若敢過河拆橋,我這輩子什麼都不幹了,盯着你呂家的人殺,出門一個殺一個。
”
江蕪瞥了呂書翰一眼,身形刹那間隐退。
确定江蕪真的離開後,呂書翰臉龐當即垮了下來。
“蝼蟻一般的東西,還想掌控沈家?
”
他冷哼一聲,“沈家隻能是我的,到時候,你要麼成為我的狗,要麼下去見閻王。
”
他絕不允許别人把手伸到沈家,吃獨食,才能長得更胖。
李湛不知道,前方有一個大坑等着他跳。
别說他不知道,沈元基也不知道。
沈家沒人能想到,侍奉沈元基多年,最為忠心的江蕪,會行背叛之事。
第二天清晨,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傳遍了整個沈家。
藥神谷副谷主兼大長老高正青,已經坐上前來帝都沈家的飛機了。
沈家拿出了最高的禮儀和最好的态度,嫡系一脈,除了老太爺和執法族老外,所有人都在正門前恭候高正青的到來。
中午時分,鄭開終于接到高正青,勞斯萊斯緩緩在正門前停下。
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目不轉睛盯着車輛。
沈慶親自給高正青拉開車門。
一個童顔鶴發,面色紅潤的老者,映入所有人眼中。
“我的天啊,真的是高谷主!
”
“這李湛太牛了啊,我聽說整個藥神谷,除了谷主外,就數高谷主最難請,沒想到被他請來了。
”
“是啊,前幾年,趙家的老爺子親自出馬,高正青連見都不見,何其傲氣,可現在,親臨我們沈家,沈家門楣光大呀。
”
“都是李湛的功勞!
”
衆人震撼的同時,又興奮無比。
“師兄!
”
衛永元急忙上前,拱手一拜。
高正青臉色冷淡,微微點頭後,看都不看沈慶等人一眼,背負着雙手往莊園走去。
沈慶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臉龐閃過幾分尴尬之色。
在西苑南苑等人戲谑鄙夷的目光中,他幹笑着搓了搓手,然後咬牙跟上。
高正青眼角餘光一直注意着沈慶,同時内心銘記昨晚呂書翰的吩咐。
看到他又湊了上來,高正青臉上浮起一抹濃郁的不屑。
突然,他一步站定,所有人跟着頓住腳步。
高正青掃視衆人一眼,突然斜視着沈慶哼道:“沒事别貼那麼近,老夫有潔癖。
”
此言一出,沈慶臉上的笑意僵住,太陽穴不由跳了跳。
東苑衆人臉色變得難堪無比。
李湛和沈雨涵等人眼裡也不由閃過一抹冷色。
特别是李湛,他做夢都沒想到,高正青能傲到這種地步。
要不是顧及九曲破靈丹,他都要忍不住破口大罵了。
“老夫前來,不是看你的面,更不是看你那什麼破女婿的面,而是看在我師弟的份上,否則話,你就是跪在藥神谷大門前,我也懶得瞧你們一眼。
”
高正青眸子浮起幾分不悅,哼道:“老夫向來不和下等人打交道,聽說你那女婿就是個下等人,難怪你身上有臭味,滾遠一點,壞了老夫的心情,休想老夫出手。
”
“哈哈哈哈!
”
“沈慶,你愣着幹什麼啊。
”
“快點帶着你東苑的人滾一邊去啊,别污了高谷主的眼。
”
沈賀幾人當即捧腹大笑。
衛永元此刻臉色也難堪無比。
他剛要開口,卻見李湛一步出現在高正青面前。
“嗯?
你又是何人?
”高正青眉宇當即擰起。
深知李湛脾氣的沈慶、沈雨涵等人,臉色蓦然大變。
“我是你爹。
”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李湛怒極而笑,在所有人驚駭的眼神中,手掌悍然探出,咔的一聲掐住高正青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