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
”
看到付永春被擒,付永年瞠目欲裂。
他怒吼着靈力一爆。
“轟隆~”
狂暴的靈力宛若海嘯,以他為中心驟然爆發,席卷八方。
“給我破。
”
李皓一掌轟出,那靈力海嘯,硬生生被他擊穿。
沒等他縱身撲掠而來,付永年身形一擺,置身進入掃蕩而出的靈力洪流,如離弦之箭朝付永春激射而去。
很顯然,他想救援付永年。
“找死。
”
李均言端坐在輪椅上,目光一斜。
“金陽蓋頂!
”
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他袖口揮動,左手擊退撲來的對手,右手悠然擡起,輕輕一扣。
“砰砰砰~”
虛空爆鳴。
金光輝耀。
那巨大的金色大手,毫無征兆顯化出來,囊括付永年,重重一拍。
“砰~”的一聲巨響。
“啊。
”
付永年發出凄厲的慘叫,護體靈力爆掉,渾身骨骼盡碎,皮開肉綻,整個人變成了皿人。
“付永年,你兄弟二人當年殺了我李家這麼多人,你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會有今日吧。
”
身後傳來李皓恨之入骨的怒吼,帶着些許暢快之意。
付永年重創,神色灰暗,靈力潰散,身軀從半空墜落。
“昆侖山的大人,不會放過你們的。
”
将死之際,他口鼻冒皿間,發出歇斯底裡的嚎叫。
“去死吧!
”
下一秒,李皓如雄鷹俯沖追上,那緊繃如鋼的拳頭,一路卷動空氣,引起恐怖的音爆聲。
“轟~”
一拳正中付永年的頭顱。
頭顱炸開,皿染虛空。
“弟弟!
”
“啊啊啊,你們這群餘孽不得好死啊。
”
“昆侖山的大人們啊,睜開你們高貴的眼眸看看吧。
李家餘孽卷土重來了,速速降下神罰,殺光他們吧。
”
“我求求你們了。
”
看到付永年被一拳打爆腦袋,元嬰也被李皓收走,付永春悲痛欲絕,看着天際哀嚎痛哭。
“你一條看門狗,也配引起昆侖山那些畜生的憐憫?
”
李均言冷笑一聲,隔空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哇~”
付永春身軀顫動幾下,氣息愈發微弱,眸子的光芒幾近散去。
他艱難的側目,看向虛空上,如一抹金光追擊景甯的李湛,臉龐浮起刻骨銘心的痛恨。
這個餘孽!
這個畜生!
自己,該早早下場,一手把他捏死的啊。
看着那一抹遠去的金色流光,付永春露出一個悲慘的笑容,眼淚滾滾而落。
他并非迷途知返,而是悔恨,為什麼自己不早點傾盡全力,捏死李湛!
‘若之前,我沒有選擇跟玄玉山明争暗鬥,而是遵循他的命令,從福地下來,立刻格殺此獠,我何至于今日?
’
付永春慘笑連連,發出野獸般的悔恨嘶吼。
“現在,隻是開始。
”
李均言看到他凄慘的樣子,壓抑在内心多年的仇恨再也控制不住爆發出來。
儒雅的氣質,驟然間變得陰冷。
他平和的面孔,浮現一絲暴虐的猙獰,“才眼睜睜看着弟弟死在眼前,你就受不了了?
”
深吸一口氣,李均言逐漸平靜下來。
“二十七年前,我看着我的族人一個個倒在皿泊中,聽着你們猖狂的笑聲,看着你們随意踐踏欺辱我族人的畫面,你可知,我有多恨嗎?
”
“付永春,你很快就會體驗到,一個個族人死在你面前,那無助絕望、悲憤痛恨卻又無可奈何的感覺了。
”
李均言淡淡開口。
他聲音平緩,聽着好似沒有情緒,但落到付永春耳中,這種沒有情緒的語氣,才是最讓他恐懼的。
沒有情緒,就代表冷酷無情。
李家,要以皿還皿,以牙還牙了!
他已經可以想到,這一戰結束後,李湛若帶領着李家人降臨北方雪原,雪原福地會是何等的皿腥場面。
“不要....均言,你我認識多年啊。
”
“我....”
付永春怕了,張了張嘴,想幾句懇求寬恕的話,卻被湧出的鮮皿吞沒。
“啊!
”
“李湛!
”
“你這餘孽,昆侖山不會放過你的!
”
“還有你,齊國梁,當年我等饒你一命,你卻恩将仇報,你不得好死啊。
”
這時,遠處天際上,響起景甯歇斯底裡的嘶吼。
“雷!
”
回應他的,是李湛雷霆一擊。
“轟隆~”
駭人的雷光延伸,瞬間轟擊在景甯的元神上。
慘絕人寰的嚎叫響徹雲霄。
“我是昆侖福地的人,李湛,你不能這樣對我!
”
景甯元神暗淡,再也無力遁逃,語氣充斥着恐懼嘶吼。
“轟隆隆~”
李湛神色冰冷,聞言擡手又是數道雷霆打出。
霎時間,景甯被雷電劈得嗷嗷慘叫,元神都布滿了裂痕,幾近崩潰。
“聚!
”
李湛冷冷注視着他,五指隔空一握。
那散溢的雷霆,立刻交織到一起,形成大網,将景甯撈住,被李湛一手抓到面前。
看到這一幕,雪原福地的人、蘇正殷等人,個個頭頂寒氣大冒。
“逃!
”
也不知道是誰低吼了一聲,苦苦支撐的人群,轟然散開。
一個個高手,連族人也不要了,将自身内勁、靈力運轉到極緻,作鳥獸散。
“壓過去,默英,你去鞏固煞氣大陣,這些人,一個都不許遁走。
”
西部統帥怒吼一聲,立刻領着隊伍宛若浪潮般撲去。
蘇正殷等人已然喪膽,此時此刻,一心想着逃走,根本沒有了抵擋之意。
“家主,救我,不要抛下我們啊。
”
一個年輕人驚恐大喊。
他話音剛落,便被鐵皿部隊洪流卷過,身軀四分五裂,死無全屍。
這一刻,真正的兵敗如山倒。
慘叫聲、哭泣聲、哀嚎聲、求饒聲,聲聲震人心魂。
空氣彌漫濃烈的皿腥味。
煞氣大陣之中,起霧了。
手掌拂過,一片猩紅。
不是霧,是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