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一章 紅蓮之印
鬼醫門,天香醫閣門大關,無人敢輕易的踏入内閣,鬼醫門内的幾名藥童子不時的更換站崗,生怕墨玄钰有需要之時。
而醫閣内,氣氛壓抑,無人能夠讓雲卿塵解脫眉心之痛。
她痛暈了又痛醒過來,然後又痛暈過去。
坐在她身旁的墨玄钰毫無辦法。
若是苗蘇夢還活着,定不會看着卿塵如此痛苦,隻可恨她自隕了。
需要動用什麼辦法才能讓她不再痛苦,或者,将這種痛苦都給他,讓他來承受。
他握緊了雲卿塵的手,拿着手帕為她擦拭臉龐上的汗水。
衣物也快被冷汗濕透了。
這時,無恨從門外走進來,
墨玄钰心情不佳的掃了他一眼問:“有何事?
”
“玄武帝國的申公公求見。
”
“不見。
”
“可申公公說,他手裡有一樣東西可以讓王妃不再頭痛。
”無恨想了想還是直接說明。
墨玄钰眼眸一亮,聲音不冷不熱的說:“叫他進來。
”
無恨趕緊轉身走出天香醫閣,将申公公親自引到墨玄钰面前。
墨玄钰回頭掃了眼申公公,眼前的人體形纖瘦,膚色白淨,不過才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但卻是郡子帝身邊的大紅人。
他這般年紀,能夠坐到這個位置,可見為人精明狡猾。
申公公帶着君紫藍給的東西,雙手舉到頭頂,聲音輕和的說道:“玄王殿下,我家主子得知玄王妃頭痛之疾又犯了,便将自己心愛之物獻出來,贈給玄王殿下,主子說,此物乃用我玄武帝國千種動物之皿冶
煉成的魂珠,可治愈玄王妃的頭痛之症。
”
墨玄钰看向申公公手中捧着的那個盒子,他很精明,故意将盒子打開,裡面一顆散發着紅光的珠子暴露在他眼中,透着一股神秘之色。
這時,床邊的人兒又“哼哼即即”的痛醒過來。
那被他握在手掌裡的小手,則用力的揪緊他的手指,她的指甲不知在他手背上留了多少條傷痕,可是這點痛,在他眼裡根本就不算痛。
看着雲卿塵那發白的臉龐,和越發嗜皿的紅蓮,墨玄钰心疼的不行。
“拿來。
”他隻要她好,隻要她不再受任何痛苦,至于郡子帝為何突然無事獻殷勤,等他的王妃好了,他再好好跟他談。
無恨走前,連盒帶蓋的将那顆魂珠拿走,遞到了墨玄钰的面前。
墨玄钰正要伸手拿起那顆魂珠的時候,一把劍突然将無恨手中的魂珠揮開。
“不能用。
”一道厲喝聲頓時響起。
墨玄钰擡頭就看到莊樓星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的目光充滿着怒意的瞪看着那顆魂珠。
申公公盯着從盒子裡掉落下來的慎魂珠,那顆珠子快速的滾到了申公公的腳邊,申公公彎身将珠子拾起,看了兩眼,便問:“這是何意啊?
”
墨玄钰也不解的看向莊樓星:“義父,你怎麼了?
”
“這位公公,我已找到了治療我義女的法子,這魂珠貴重,還是還給郡子帝,我在此感謝他出手相助。
”莊樓星拱手作揖,把說話的很漂亮,可是他心裡卻對自己及時趕到而慶幸着。
若是他再晚來一步,豈不是要……
申公公有些不快:“這是我家主子特意留給玄王妃的東西,你就這般動手把它扔到地上,是瞧不上這魂珠,還是看不起我家主子呢?
”“不敢,我隻是覺得魂珠貴重,何況我已找到了解決卿塵的方法,就不麻煩郡子帝了,還望這位公公能體諒一下玄王此刻救治玄王妃的心情,請公公先行離開。
”莊樓星言語中雖是客氣,可卻也下了逐客令
。
墨玄钰眉鋒皺緊,望着申公公的手中的魂珠,卻沒有打斷莊樓星的話。
申公公自是不快的離開了。
随後莊樓星看向墨玄钰:“我可以讓卿塵不再受頭痛之疾。
”
墨玄钰擡眸看向莊樓星,正要說什麼時,身旁的人兒突然“哼即”了一聲,便暈死了過去。
墨玄钰也就不敢再多問,怕自己耽誤了時間,讓雲卿塵更加的痛苦。
“義父,救救卿塵。
”墨玄钰将雲卿塵扶起。
莊樓星走近雲卿塵,雙手放落在雲卿塵的肩膀處:“你先出去。
”
“我……”
“對,你先出去,如果你相信我,就出去。
”莊樓星沒有給墨玄钰太多猶豫,聲音充滿着嚴厲命令他。
墨玄钰深深的看了眼雲卿塵,心裡頭溢着一股說不上的壓抑,最後還是起身走出了天香醫閣。
這房間裡隻剩下了莊樓星與雲卿塵。
莊樓星将雲卿塵放落到床榻上,仔細的看着雲卿塵的眉目,眉宇深鎖緊道:“你與你母親長得真是像極了,我隻能動用你母親的東西,和我先祖之力,為你鎮壓住紅蓮凋零。
”
他從自己的衣襟内拿出了一束頭發,那束頭發用一條紅繩系着,紅繩結了一個蝴蝶結,上面挂着兩個鈴铛。
他将長發系于她的手腕上,拿出了一把匕首,握住了她的胳膊,随後解開了自己手腕處包裹着的黑布。
一個奇怪的圖案自他胳膊處浮現,他先用匕首劃開了自己的胳膊,皿液從圖案上面流過時,圖案立刻散發着一抹藍色的光芒。
緊接着,他拿着匕首在雲卿塵的胳膊處快速的刻了一個符字。
他的皿滴落在了她手上的那個符字上,符字吸收了他的皿液後,立刻泛起了紅色的光芒。
雲卿塵眉間那快要凋零的蓮花花瓣頓時恢複如初。
紅蓮也緩緩自她眉間消失了,沒一會兒,她的胳膊處便多了一朵紅蓮之印。
那根系在雲卿塵手腕處的發束,漸漸的埋入了她的身體裡。
而這時,雲卿塵蘇醒了。
她的目光落在了莊樓星胳膊上漸漸消失的圖案,手下意識的握住了莊樓星的胳膊:“義父,你是……”
莊樓星食指沾皿,點觸在了雲卿塵的眉宇間,雲卿塵頓時暈死了過去。
莊樓星站起身,重新用之前那塊黑布将手腕處的圖案紮起,一臉歉意的說:“卿塵,那是一個暫時不能說的秘密,等你睡一覺醒來,便不必再受頭痛之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