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屋複古,飛檐翹壁,瓦礫似玉,屋檐刻龍畫鳳,像是要沖上雲霄一般,氣勢懾人!
天齊山!
這應該就是天齊山宗門的廬山真面目了。
.八
一路曆經劫難,他們三人,終于走到了這裡,也終于親眼看到了天齊山宗門的模樣。
這一刻,陳六合三人的臉上并沒有想象中的如釋重負與喜悅。
反而,他們的面色更加嚴峻,心緒更加沉重!
因為他們很清楚,從這一刻開始,才是真正的兇險降臨,而他們前面所經曆的,隻不過是開胃菜罷了,隻不過是天齊山故意給他們的下馬威,隻是為了給他們足夠的羞辱而已。
這天齊山宗門,具體擁有着什麼樣的實力,陳六合至今沒有真正的清楚了解過,也沒有一個具體的定義。
隻是從刑天和帝小天的口中得知,這個天齊山,雖然不是隐世古宗内的頂級存在,實力或許沒有邢家強大,可其在隐世古宗内,也絕對算得上的中上遊的存在了,隻比邢家弱了那麼一絲半點而已。
穩了穩心神,陳六合凝視着眼前那一片建築群,不得不承認,這真的很氣派。
但對此,他也沒有感到震撼或驚訝。
作為一個傳承了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古老宗門,經過一代代人的修繕和完善,天齊山能有這樣的規模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在那龐大的建築群最前沿,有一座非常氣派且透露着磅礴氣勢的巨大石門。
石門高十米有餘,寬十米有餘,在石門的正中央,刻着“天齊山”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氣勢如虹!
無疑,這就是天齊山的正門之處了!
在那巨大的石門之下,有許多人已經嚴陣以待,粗略一看,至少都有二三十人之多。
一個個身上氣勢不俗,洶洶彌漫,而那個站在最前沿身穿白色長袍老者,卻是陳六合等人的熟人。
不正是那個把他們一路帶到天齊山來,擁有着妖化境圓滿實力的白袍老者嗎?
“怎麼說?
”三人站在遙遙數十米之外的空地上,帝小天眺望了一眼,沉聲說道。
“來都來了,還能怎麼說?
”陳六合淡聲道。
刑天背着陳六合,直接邁步跨出,向白袍老者等一行人走去。
“這天齊山實力不俗啊,看這個架勢,會比我們預期中的還要強大一些,大家各自小心。
”陳六合用很低的聲音說道。
“不用你提醒,我們自己心中有數!
這天齊山要是沒有屠我們的本事,怎麼可能會如此大膽的把我們帶到他們的宗門來?
在他們的眼中,我們已經是必死之人了。
”
帝小天面色沉凝的說道:“如果你沒有更好的破局之法,或者說你沒有帶來什麼底牌的話,那我們三個人,就做好等死的準備吧。
”
聞言,陳六合微微一笑,什麼話也沒有說。
再看刑天,面色顯得非常的鎮定,比來時還要鎮定了許多,他眼中的凝重之色,也沒有先前那麼濃郁,他的心中,也無形中多了幾分底氣.......
“你們竟然能完好無損的走到這裡,一個都沒有死,我不得不說,你們真有幾分本事。
”白袍老者遙遙的看着陳六合三人,面色冷厲的說道。
陳六合咧嘴笑了起來,道:“就你們為我們準備的那點小把戲,除了能表現你們天齊山的陰損卑劣之外,似乎并沒有其他的作用!
小打小鬧小風小浪,要是那樣都能把我們給解決了,那我憑什麼有勇氣跟你來這天齊山?
”
說罷,陳六合擡目掃量了一眼天齊山的巨大石門,道:“别說,你們這門頭做的确實夠氣派,這周邊的天然環境也沒得說,以後我在這裡養一些牲口的話,或許會很不錯,一定能把牲口養的很好。
”
這話一出,一衆人勃然大怒,一個個對着陳六合怒目而視,這一瞬間的殺氣,蔓延了整個區域,就像是要把陳六合三人給撕碎了一般。
“渾賬東西,敢辱我天齊山,你簡直是活膩了,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
”有天齊山的底子怒聲大罵。
緊接着,那二三十人飛快的挺身而出,他們的速度很快,陣型刹那散開,僅僅用了不到三秒的時間,就擺出了一個特殊陣型,把陳六合三人給合圍在了裡面。
帝小天面容一沉,厲芒閃閃,他手臂一揮,背負在身後的長劍脫鞘而出,長劍在手,寒芒四溢,有濃濃殺機在蒸騰,陽光下,劍鋒無雙,銳芒激蕩。
刑天也是不遑多讓,“砰”的一聲巨響,他那提在手中的黑色重劍,被他沉沉的砸在了身前地面。
那堅石鑄造的地面,都被他震得炸響,仿若地動山搖一般,巨石崩裂,碎屑四濺。
唯有陳六合,到現在依舊是面不改色,他環視了一圈,然後把目光落在了白袍老者的身上,說道:“怎麼?
這就要對我們動手了嗎?
我想應該不至于吧?
”
白袍老者目光淩厲,凝視着陳六合道:“都已經到了這裡,你還沒有做好受死的準備嗎?
現在為何就不能對你動手?
”
陳六合不急不怒的說道:“如果你們現在就要對我下殺手的話,來的就不可能隻是這些臭魚爛蝦了。
”
“想殺我,起碼也得把你們天齊山真正的核心強者拉幾個出來溜溜不是?
”陳六合輕描淡寫:“你心裡一定很清楚,憑這些人要殺我們,絕不可能,隻會徒增傷亡罷了。
”
“陳六合,你真的很猖狂,到了現在還敢說這樣的話,我看你是有恃無恐了。
”白袍老者眯了眯眼睛說道。
陳六合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道:“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罷了,更是不想讓大家都徒增麻煩,因為這沒有什麼意義!
”
“更何況,這次我來,是來跟你們做交易的!
在我沒有看到雨仙兒之前,你們不可能殺的了我,我也沒興趣跟你們玩命!
等見到了雨仙兒,我們再來慢慢談便是了。
”陳六合說道。
“談?
”白袍老者愣了一下,旋即發出了猖狂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