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但你這段時間最好還是小心一點!
我懷疑兇手的目标很可能是你!
副局長拍了拍陳六合的肩膀,又道:這間辦公室就暫且别用了吧,等法醫馬上過來,讓他們檢查一下屍體,看看能不能獲取一些線索!
陳六合點點頭沒有說話,帶着秦若涵走出了辦公室,他輕聲問道:通知華姨的家人了嗎?
保潔阿姨叫徐華,平常大家都喊她華姨,很好的一個人,在陳六合的印象中,她總是一副長者的口吻說話,他聽得最多的,就是讓他少抽煙,每次抽煙被她撞見,總是要被說教兩句的。
華姨有一兒一女,女兒嫁到了外地,無法及時通知,兒子已經通知了,應該很快就能趕來。
秦若涵悲傷的說道,眼眶都有些泛紅。
陳六合點點頭,抽出一根香煙,想點上,但是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辦公室,他把煙捏碎了丢進垃圾桶,道:
嗯,盡你的能力把華姨的後事辦好,聽說她家裡的條件不是很好,兒子有殘疾,給他一筆可觀的安家費!
我們不能挽救華姨的命,但至少要保障她的家人起碼能有個好的生活!
這是我們唯一能為她做的事情!
嗯,我知道了。
秦若涵乖巧的點點頭說道,她輕輕挽住了陳六合的胳膊,她能感覺到,這個男人今天有些不一樣,他似乎很沉重。
這對于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來說,是件異常奇怪的事情!
六子,華姨隻是被誤殺對嗎?
兇手真正想要殺的人,是你!
來到辦公室,關上門,秦若涵悄聲問道。
陳六合眯着眼睛點點頭,沒有否認,手掌在臉上揉了揉,他沒想過一個保潔阿姨的死,會給他帶來這麼沉重的心情,他心中有着熊熊怒火和濃濃殺意!
秦若涵坐在陳六合身邊,用力的握着他的手掌,道:你别太自責,華姨雖然死了,但并不是你殺的,這不是你的錯,而是兇手的錯!
或許說這樣的話,會顯得我有些薄情寡義,但站在你的立場上,我永遠都會這麼自私!
陳六合淡淡一笑:自責?
那玩意除了能夠庸人自擾外,沒有半點用處!
人死了便死了!
但我保證,華姨的命,會用很多人的命來填!
我能為她做的,就是把那些人,趕盡殺絕!
辦公室外傳來了哭嚎聲,撕心裂肺的凄涼,華姨的兒子來了!
陳六合抽着煙,聽着外面的動靜,臉色沉冷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步,他的眼眶都布上了些許皿絲!
人呐,終歸是情感動物,誰都無法斬斷情緒,一旦産生了哪怕一點點的感情,終究做不到無動于衷的冷漠!
他此刻就是這樣的心境!
所以那些殺手和真正的殺人機器,往往都從不與外界接觸,更是在心裡裹着一層厚厚的盔甲!
掐滅煙蒂,陳六合掏出電話撥打了出去:我是陳六合,聖殿的人來杭城了!
用盡一切辦法給我找出他們的藏身地點!
記住,你負責的隻是找到他們!
至于是把他們剁碎了還是把他們打爛了,這是我的事情!
接到陳六合電話的張躍飛震驚至極,不等他說話,陳六合就道:放心,他們這次不是來搞恐怖活動的,他們這次是要來找我複仇!
挂斷了電話,陳六合想了想,又打了個電話給王金彪:你路子野,昨天晚上在裕華路發生了槍擊事件,現場發生了命案,你幫我查查幾個死者的身份,最好能查清楚那幫人什麼來頭,有什麼消息立即通知我!
秦若涵默默的幫陳六合倒了杯茶,坐在他身邊陪着他,從始至終也沒有多問一句不該問的話,她不想知道是什麼人要殺陳六合,也不想知道陳六合在外面到底惹了多少仇人!
因為這些對她來說都不重要!
從她跟他的那天起,他就告訴過她,他是個非常非常危險的人物,跟着他會異常兇險!
她早就做好了面對一切的心理準備!
即便是心中害怕擔憂,也會盡量做到處變不驚泰然自若,她幫不上他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不要擔心她!
陳六合轉頭看着秦若涵,柔柔一笑:怕不怕?
秦若涵抿嘴搖頭,陳六合卻是笑了起來:你害怕和生氣的時候,都喜歡咬着嘴唇,還說不怕?
放心吧,你男人不會有事的!
這幾天你就别來會所上班了吧,反正現在一切都在軌道上運轉,你這個總裁來不來都沒什麼大礙,免得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胡思亂想。
陳六合說道,華姨畢竟死在了他的辦公室,秦若涵說不怕,那指定是騙人的。
嗯。
秦若涵乖乖的點了點頭,頓了頓又道:你放心去處理你的事情,華姨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妥善的!
陳六合點點頭,站起身向辦公室外走去,道:這幾天你自己小心點,有貓眼他們五個保護你,應該不會出現什麼纰漏!
六子,晚上回家裡嗎?
我想吃你做的菜了。
秦若涵期盼的說道,其實她是心裡害怕,華姨的死給她帶來了不小陰影,晚上一個人在家難免心慌。
陳六合回頭一笑,道:這幾天我很危險,你不适合跟我走的太近!
等我把這件事情處理幹淨,就給你做大餐!
他似乎看穿了秦若涵的心思,接着道:如果害怕,就暫時先别回家了吧,要不你去我那裡,這幾天就跟清舞擠擠?
秦若涵先是一喜,旋即想起沈清舞那張聖潔如月不可亵渎的容顔,又怯怯的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我沒事。
沈清舞太高不可攀了,每每跟那個氣質猶如菩薩般的女孩接觸,她都能感覺到莫大的壓力!
心中始終保持着七分敬畏!
陳六合失笑的搖了搖頭:連小妹你都怕,你也夠沒出息的!
秦若涵吐了吐舌頭道:小妹身上都快修煉出仙氣兒了,誰不怕啊?
被她看一眼都感覺自己渾身光溜溜的沒有半點秘密,我才不敢跟她擠一塊呢。
那你以後進了咱家的門,也就隻能做一個天天受委屈的小媳婦兒了。
陳六合打趣了一聲,也沒強求,擺擺手,就拉開門走了出去。